吴绪一直昏迷到第二天早上才迷迷糊糊地醒来,刚睁开眼他就察觉到不对劲,只见秦生背对着他,靠在墙上,低头好像睡着了一样,他心里忽然涌起不详的预感。
; l* a% K- M: h& |) x! A“秦生!”他唤了一声,看到对方肩膀颤了一下,吴绪这才放下心来。7 x1 G$ p5 f% v/ G* e y
秦生转过身来,他的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,也没有血迹。
+ G: q F0 H" C( |( u; i( w“怎么了?”吴绪有些担心地问道。
+ b' q- B1 [1 v& L“队长,你还疼吗?”% p! t% r0 q1 |2 |1 P
没想到秦生如此反问,吴绪只好微笑着回应:“没事,已经好多了。”实际上,一想到昨天的事,他感觉自己的肠子像是又被电了一下,刺痛感直上脑皮。
" i0 H% @" Y9 q1 z3 ~% U- H! Z“那就好。”秦生长出了一口气,安静地面对着吴绪坐了下来。
" J, g+ D$ r Q" L9 V& P& ?% x1 M这一反常的举动让吴绪心中十分不安,“秦生,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* ~0 f# n& d: F% g1 r6 E$ C“没事队长,我只是在想,如果我们都死在这的话,那我们这支队伍是不是就彻底没了?”
: D1 @, L/ D n: y: k$ d) [吴绪看着忧心忡忡的秦生,眼眸晃动,他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男孩忽然伤感了起来,这和他认识的那个秦生不一样。! W+ D( }2 S( W0 z% n& \% s
他用安抚的语气回复:“你不是说,我们肯定能活着出去吗?”% N) @+ H' u9 x F
“可是…”秦生紧紧握着铁链,双眼垂下,“这铁链太重了,我扯不断……”
! L; V& d' q3 z1 B8 V“总有办法,也总有机会的。”
6 x# ?9 M4 {8 k: ]7 L" H' R吴绪又继续说道:“我们还活着,就说明在他们看来,我们还有用处,他们肯定还会采取行动,我们总能找到机会逃出去的。”6 E+ G" Q! P9 ~9 j8 \
“队长……”秦生抬眼看着吴绪,这些他都知道,“我觉得没机会了,他们说……要交换人质。”
. H; r3 Y7 _7 z这句话轰地一下砸在吴绪头上,“换谁?”
! i7 n6 \5 M8 {* K( S$ j“我不知道。”
# W2 P2 d, r/ [6 T% r3 d吴绪看着地面思考,他的脑中早已有了结果,敌人想要的人无非只有那位博士。
9 L& w7 C* }' R; Y# y, [% ]“秦生,上面肯定会瞒住这件事,不会告诉博士…但是”吴绪心里还存有一丝希翼,“我知道…那位博士待你不一样,如果他得知了这件事,一定会救你出去。”
3 T' T- [0 W! G( w1 t) ]“来不及了……”秦生摇着头,他不敢告诉吴绪,敌人今天就要杀死他们当中的一人,而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。
+ z8 X2 o0 ~2 Z$ u, a“什么意思?”
' b' A0 [, P% p }秦生没有答话,吴绪不知道他隐瞒了什么,但他明白,他的队员绝不可能惧怕死亡。$ m6 C! I; Z2 i* g! r
他们又聊了一些话,但吴绪始终没有问出秦生情绪低落的原因。
: f5 S& Q: r4 X* C, G这一切在那几个打手到来之后变得不一样了。
7 c5 b; r# s" r' h% \1 v1 J“很遗憾,你们的长官没有给我们回复。”
6 W5 ~$ r$ G3 m+ r2 `$ T这丝毫不令两人意外,而且秦生在听到这个消息后,懒散地靠着墙,高高翘着腿,悠哉地对几人说道:“你们也太高看自己了吧,想换人家博士给你们打工,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吧?”" t& w; u0 f, q8 z4 r% |& }- B9 j P
“你什么意思?”领头的打手疑惑地望向秦生。! x$ ^6 {! Q) y, @- v" W: c. z
“以我对那位博士的了解,他可不是什么善茬,除了做做研究之外,还贪好美色,就你们营地里那些歪瓜裂枣,还是别把人家吓跑了。”. M. S) a' T0 q+ ?8 G
打手满脸涨得通红,冲上前抓住秦生的衣领,想将他提起来,但发觉自己力量太小,对方竟纹丝不动。
- P( y; z2 F( N“你个小白脸竟然敢说出这种话,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吗?”4 ^* M# I0 {! ?+ o
“忒!”秦生吐了一口口水在打手脸上,笑着说道:“不仅长得难看,身体还这么虚,怪不得博士宁愿跟我们走,也不想留在这。”* k1 y# N- E, z6 g& k) o
“你!你们这群强盗,博士分明是你们掳走的。”打手咬牙切齿地说道,怒火更盛了些。" v! q/ C7 K$ T4 s
“切!”秦生侧头鄙夷地看着打手:“有本事你们去夺啊!一个个的跟病夫一样,就别上战场了,赶紧滚回老家养老吧。”3 u# X9 z8 [/ o1 j* j
不远处的吴绪被秦生这番挑衅的话语惊到了,他不明白秦生想做什么,但无疑这种言论成功激怒了几名打手。, n4 Q) M* [+ C( I d0 C$ T
“好,小子!看来今天你是不想活了,竟然这样,我一定让你走得舒舒服服的。”
' j7 Q0 S3 w1 c5 S1 Y2 z+ _$ {! s说着,几人解开秦生手上的铁链,将他从地上拉起,重新拷在了墙上,四肢都被紧紧束缚着,动弹不了一点。" c! R- I1 b6 |* s3 D& {
吴绪这才感觉大事不妙,赶紧大声制止几名打手。; O7 J0 a! i7 k5 }- ~- h( A
“等一下!你们住手!你们不能杀他!”
0 g" o \+ r& r, J3 h; \' r! Y打手回过头,有些诧异地看着吴绪,随后走近他问道:“为什么不能杀?”
5 u, d* o) b; u' Z" l2 I- ?( V“因为…”吴绪咬咬唇,表现出纠结的样子,然后下定决心般说道:“他是陈安博士的弟弟。”
+ t) X4 t! [ |4 b“什么!?”打手惊讶地问道。+ ?) r5 ^- x7 M, Q
对面被拷在墙上的秦生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,随后立马大声反驳:“胡说,你们别信他,我跟那个呆子一点关系都没有!”
9 x9 L5 V, H$ E& y+ Z( n% I吴绪似乎没想到秦生的反应会如此之大,他不解地望向秦生,不明白他为何一定要激怒这些打手。: j7 n' ?/ ]+ v- F6 b
但很快,吴绪反应了过来,他方才意识到秦生一直在求死,可是为什么,为什么他这么急迫地想要敌人杀死他?但无论怎样,吴绪都一定要阻止。
6 b) s7 @# N8 Q. v" E“弟弟比较叛逆,但哥哥一直很宠爱他,如果你们杀了他,那博士绝不会再与你们合作了。”" D3 t& T, g$ W4 s T+ I
打手对吴绪的话半信半疑,他们仔细打量着分别被困在两边的两人。
: B! x7 M( [9 ]2 r秦生似乎没料到吴绪情急之下会撒这样的慌,但眼下如果敌人一旦相信了这个谎话,今天死的一定不会是自己。% t6 U+ t$ H5 q, q4 M
“喂!你们不会真信了吧?博士有没有弟弟你们不是一查就能查到吗?而且我又不信陈,怎么会跟他有关系?”2 q0 u$ v3 @, S
秦生试图用看起来合理的话打消打手们的猜疑,但没想到吴绪继续说道:“来到战场上的人,有几个是家庭背景清晰的?恐怕你们连博士的父母都没查到吧?更别说他还有个在外当兵的弟弟,这年头改个姓有什么稀奇的。”+ l" u! ]% s( w
显然,吴绪的话更贴近现实,至少对这些常走在枪口下的士兵来说,他们会更加认可吴绪的观点,毕竟没有人想把家庭关系带入到残酷的战场中。
) ~. G0 c9 {5 _# x- V/ C“吴绪!”秦生有些崩溃地看着吴绪,他用一晚上想出的激怒敌人的对策,竟被自己的队长用几句不着边的话破解了,“你到底要胡说什么!!”. I8 ?9 I u4 W% B$ H
打手们见秦生情绪变得激动,对吴绪的话更加认同了几分,于是领头的那人贴近吴绪,说道:“竟然他杀不了,今天要死的人就只能是你了。”+ G R8 m+ r* }" X
吴绪终于恍然大悟,原来敌人是想用一条人命来逼迫己方赶紧答应人质交换,只是他不知道秦生是何时知道了这件事,但显然,目前的情况来看,由于他的话,敌人将枪口移到了他的头上。
! g8 {0 `* N5 [0 s他不后悔,只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意识到这点,他看着对面已经流泪的秦生,有些心疼,秦生哭了……, _$ ~. @# X5 \$ u5 f7 T$ y: y
“放心,我们一定会舒舒服服地送你走的,不会让你什么都没感受到就没命的。”/ R+ L; q @& U5 r
吴绪只觉得对方的话让他浑身发怵。2 t& v% V" c: g8 X6 M* U. _
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
% H9 D" L2 m0 t! ?站在面前的打手吩咐后面的人:“去把东西拿过来。”
' h9 o8 \" T1 W6 B等待间隙,打手用手指轻轻扣动吴绪刚结了血痂的肚脐,这无疑让吴绪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, w* R+ U, h" \眼看着秦生哭得发不出声,吴绪只好强忍着疼痛,轻声温柔地安慰他:“秦生,没事的,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?”
3 ~7 x0 l( y6 O' m“我没有!”秦生带着哭腔怒吼了一句,嘴唇止不住的颤抖,“你个傻子!吴绪!!你就是一个傻子!!!”
# G5 T2 }+ T' @0 O* w0 @6 Y( j“呃!”
# \4 U( d, G( F% [6 w! n没想到此时打手一用力把血痂全扣了下来,吴绪痛得身体上挺,一股热流又从那里淌了出来。/ J) [- I4 F3 n; T& z/ J
虽然秦生平时也很调皮,但这样骂人,吴绪还是第一次听到,况且骂的还是自己,一时间他竟不知如何回应。
7 p! h2 r9 v$ d9 ]# e+ c很快,他们听到一阵仪器摩擦地面的声音,那几个人推着一台笨重的仪器到吴绪面前。
8 F$ |8 c b. X, J$ O9 _7 x' b“你们应该都见过这个东西吧?”
1 b. {) D& e1 U8 N* g他们自然认得,这是一台被改造过的液压机,底盘换成了一张带有铁铐的刑床,上面的铁柱看起来没什么不同,但铁柱的底端变成了扁平的圆锥,锋利的尖端还闪着光,仔细看这台仪器,到处都是锈渍,看来已经好久没用了,如果是通电的话怕是早就坏了。
/ U; A, g" Q s. n打手走到仪器前方,握住侧面的一个把手,转了几圈,只见那个直径大约十公分带有锥头的铁柱缓缓向下移动,原来仪器是手动的。
, r8 i8 B, h1 M吴绪看着仪器表情凝固,打手对着他笑了一下,几个人上前把他从架子上解下,然后压到刑床上牢牢铐住。- T, x; g( h6 Y1 P' B$ H
吴绪想要逃离,但摆动的腰部也被中间的皮革捆绑住了,他看着悬在上方的那个铁柱,内心揪得快要喘不过气。
0 d! N. @6 n8 R# I: Z" }“别…不要……”他转头看着打手们,“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……”
- j( b2 ^' e* {* o% d打手摇了摇头,“别害怕,肠子被捅穿挤爆的感觉很爽的。”
- q3 H$ q( l) q2 M4 \( P随后他操控仪器使尖端正好对准吴绪那已经破碎不堪的肚脐,往下压去。
0 U7 H* s( V9 B8 ]/ ?冰点不断扩大,那铁柱将他的腹部压得深深凹陷。9 ~( Y" W; x* @- V9 U- g8 n* b9 @
“呃呃……呃呃呃…”) m; K# L4 K4 `
吴绪纠结地仰头,想要缓解这种挤压的痛感。' f- A/ d/ ]- S' p5 k1 e* |
“呃呃……喔呃……嗷~啊…啊啊啊……”
7 O( Z" n; s- H. U2 D看样子,圆锥的尖端已经扎到了小肠,伸入到了腹腔内部,打手还在操控铁柱继续下压。4 w+ C Z" G2 R; j0 q; H
“呃啊啊……哦哦哦……哇啊啊……”- ~7 \* {; i) ^$ L0 q, z- u
吴绪疼得双眼翻起,大腿抽搐,强烈的窒息感使他满脸涨红,从下颌延伸到脖颈下方的青筋一条条地爆出。# Z( H3 q; F9 z- i% A6 p, V4 I( e- E
“咳咳咳……”随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,从侧面看,铁柱深陷他腹中的深度像是已经将他捅穿了一般。
% q# Z4 Q; T8 \- p5 ?* G0 Y. C“我…”他断断续续地呻吟,用仅存的理智说道:“我…我不行了……杀了我…杀了我……”说完又是几声咳嗽。
! a1 [' a( V1 L2 ]8 N! d) {打手见他眼神已经有些涣散,便操控仪器,抬起了铁柱。9 S$ h" q: [8 i" m! k2 E; I
但他的腹部没有随着铁柱的上升而恢复平坦,腹腔内已经碎裂的肠脏争先恐后地想要回到原来的位置,这种痛感与刚刚相比没有丝毫的减弱,吴绪慢慢合上双眼,晕了过去。1 \, D N1 h; R o9 [
过了不知道多久,打手用冰凉的刀刃侧面轻轻敲了敲吴绪的脸。" w: D2 M* q. ]+ X$ C
“醒醒!别睡了!!”3 s0 c0 ^. V# ]* e
吴绪被扰得慢慢睁开眼,刀刃闪的光正好从他眼前掠过,这一刻终于要来了。
. K2 ]7 p2 {3 |9 x5 [6 H& Z打手见他再一次闭上眼睛,有些不耐烦,于是挥起拳头,猛的砸向他的中腹。
1 d+ @9 z+ ^: B) s“呃——哇!”, Y) `' P! b) Z
本就受了严重的内伤,如何能禁得住外力的击打,吴绪侧着头,又呕了一大口血,随后瘫软在刑床上,粗重地喘息。7 [* H& A! ^9 ~
“跟你兄弟告个别吧,要送你上路了。”8 r6 K. n5 k, H' i( b; o- X
敌人哪有那么好心,吴绪并没有转头去看秦生,比起他自己,亲眼看到他被处死的秦生,此刻应比他痛苦百倍,也正是这样,他才不希望自己是那个被留下来的人,这种自私的想法让吴绪对秦生也产生了一种愧疚感。/ S/ h$ r2 R3 S! N' g9 L
但很快,这些情绪都被疼痛所代替了,打手拿着刀慢慢地捅进了他的肚脐。" B. c* @+ _! Z0 f4 t |% h
刚开始,吴绪并没有什么感觉,只觉得腹中一阵冰凉,但渐渐地,疼痛感如洪水猛兽般袭来。
9 F# J4 A$ K ?- |: S+ I4 y# q“啊啊啊啊!!!”. x* {. I: f' J; {, q
咔嚓——2 @) c* d" _/ m- o1 }+ D+ Z
此时大脑混乱的吴绪并没有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铁器撞击声。. s1 D& V& ~) {* A
打手们转头看去,声源来自于他们身后的秦生,只见秦生甩了甩四肢,甩出来不少血迹,他的脚下,沾染血色的铁铐断裂在地面上。$ ~& E q% f# M$ P2 U3 _% h# D, W
打手们怎么也没想到,他竟然挣脱了束缚,几人都睁大了眼睛愣在原地,等反应过来时,秦生已经出现在一个打手旁边,一手勒住他的脖子,一手从打手身上摸索到的一把手枪。$ H: [* c3 l$ S. L( r4 e) o. p) |
接着……/ }& \4 u' ~7 E% Y
砰砰砰!6 n3 M6 H" s! a) j# n
连续三声枪响,刑房里站着的只有秦生一人。
e0 [7 v6 ?2 r; S% T6 a6 z他没有片刻犹豫,赶紧走到吴绪旁边,解开他手腕上的铁铐。
1 p |: c7 T. @; I吴绪眼前朦胧的光景中出现了秦生的脸,那双眼睛是如此的陌生,眼角的红色像是和眼中的血丝连在了一起,让人心生恐惧,吴绪觉得自己一定是死了,他的双手轻飘飘的,都没有了被束缚的感觉。
% ^; I3 p3 {. Q' Z“快!”
. }/ F- @0 L& _. ~+ C' r随后他感觉自己被拉扯起来,那把刀还插在他的腹部,突然的刺痛让他清醒了不少。
( B& |/ K3 { d/ s“呃——”1 B& A; b; O* Z, Y9 B3 j
“快!快走!”秦生又说了两声,他努力想撑起吴绪的身体。
$ V2 C# O7 {9 G/ e3 E2 m& W# O吴绪终于看清了秦生的脸,可就在此时,他的视线中又出现了另一张脸。
" u# `# @% g5 N2 [“不要!!!”他大喊了一声。3 h1 B% m8 d# T( y! j
嘭!!
6 j& d3 D( n, w+ C% D- N突如其来的重击,让秦生抱着头跌倒在地上,他迅速寻找着跌落在地上的枪,但没有找到。
' z6 E$ g. i( N: w0 X* V, t, e“小子,我看你是活腻了?”
' X1 l* G( L6 B$ C0 w6 u进来的是一个军官和一群士兵,显然是刚刚的一阵枪声吸引了他们。
6 a& k* |" K, q3 Q0 }' _2 M F& y秦生失去了反抗的机会,他被几个人围着踢打了一番,然后无力地蜷缩在地上。1 f- ]6 F* j/ H: P
吴绪想要起身制止,却也被重新绑回了床上。
/ w4 c1 O0 }5 s4 g; O& n军官看着刑室里的几具尸体,不由地一些恼怒,他拔出枪,对准秦生的脑袋。1 ?7 Q5 w; x8 s4 [8 u) q
“小子,有种!黄泉路上你去陪他们吧。”说着就要开枪。
) G1 Y! H8 T" R" F( x“长官!”身旁的小兵唤了一声,然后凑到军官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,只见军官收起枪,看着秦生,皱起眉头扬了扬手,“给他点教训,然后绑起来。”
; {6 h( z* y. E" B随后两个士兵将秦生架起,另一个士兵对着他的肚腹不停地拳打脚踢,直到秦生彻底没了挣扎的力气,垂着头没有了反应。/ J/ }, d% @1 m& e* R* c
军官看了眼旁边刑床上,已经奄奄一息的吴绪,苦恼地掐了掐鼻梁。0 i! Y5 |5 O( i! v3 u) s
“这几个废物!竟然把人玩成了这样。”' e/ f# [, [. @ b& o1 U2 r9 ~
于是他走到吴绪面前,却也被他疲惫不堪的俊脸吸引住了。
) }. `. ~0 W- t$ T) v军官摇了摇头,他必须要赶紧处决了这个人才行,于是握住那把随着腹部上下起伏的刀柄,直接拔了出来。6 m% U& ]: u+ ?/ k) h& i0 [, n. Y
“呃——”吴绪纠着眉头,腹部随着凶器的抽离不由地向上一挺。
2 [4 [6 I. c2 B9 {. s4 L4 d# [但下一瞬,那把刀又突然插进他的上腹,紧接着一寸一寸的向下剖。9 ~4 D0 e1 G% U0 i
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!!!”
' I& j: R/ ^% y$ U' q吴绪叫喊着,军官的动作非常的迅速,很快就切开了他的肚脐,把小腹也切开了一道口子。, s; s2 P' v5 B1 i2 A
军官看着这条完美的红色直线,满意地点点头,随后将刀又插回了肚脐的位置。8 a, h5 @5 `+ Q; ~1 `
呃……
. H# c+ S G5 Q8 g8 N! J, n转身吩咐后面的士兵,“都挖出来吧。”
/ C1 P v i# @+ d0 @随后看了眼另一面墙上被铁链牢牢锁住的秦生,没有理会吴绪撕心裂肺的哭喊声,轻快地走出了刑房。- Z, V2 N- _# W& u8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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